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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大頭喝了在冰島的最後一瓶啤酒。但是好像不是冰島啤酒說。

大頭和我約定,我們十年後再回來冰島。我想了想,說,那得回來兩次呀。一次在夏天,把錯過的景點都玩回來,一次在冬天,才能看到極光。大頭說好呀,反正坐飛機比去西岸還近。

 

這次的冰島行,到底有沒有達到我當初期待達到的目的?目前看來,在我們回家一個月內,是有的。

在冰島的七天裡面,在無人的公路上,我們不停的傾訴著自己的觀念和想法,抱怨也好、妥協也好,我們將球投擲給對方,再接過來。我們強烈的希望對方能懂自己,而在這個荒涼的地方,沒有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工作、沒有電視、甚至連廣播節目都接收不到,我們做到了聽對方說話。

因為我們兩個一直是在平等的地位上,我們的家庭背景類似,工作也相似,收入差不多一樣多,疲勞的程度也相同,所以很多時候,很累很不耐煩的時候,我會覺得,不管你了、隨便你了,不跟你一起也可以。我不靠你,沒有你,我還是可以很好。但是在冰島,在可怕的山崖路上,在完全沒有東方人的商店裡面,在冰原上奔馳,我幾乎每分鐘都會想「還好是你在我身邊」。(除了第二天………)

如果今天我想去世界的任何地方,不管是什麼時刻,我希望,在我身邊的,都是很思想遲鈍、什麼事情都沒什麼大不了、愛鬧小孩子脾氣的大頭。我們之間共同的記憶不停的累積,我們共有的東西越來越多,現在幾乎都是「我們的」,而不是「我的」。如果沒有他,「我們的」就消失成泡影,而我,還剩下什麼?

雖然,我還是很愛跟他鬥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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