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40大壽,原本美美的計畫了要去墨西哥海灘曬太陽,一個疫情打亂了所有期待,甚至因為避疫在家而鬱悶難安。偶爾翻出去年生日的小筆記,整篇翻來覆去就是重複著不開心。
今年,其實也沒有很開心。
去年是40大壽,原本美美的計畫了要去墨西哥海灘曬太陽,一個疫情打亂了所有期待,甚至因為避疫在家而鬱悶難安。偶爾翻出去年生日的小筆記,整篇翻來覆去就是重複著不開心。
今年,其實也沒有很開心。
1995年到1997年我在Myrtle Beach讀高中。高中大門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大堂,大堂的最後面有通往廚房的兩扇門,每天到了中飯時間,大堂擺出長條的桌椅變成食堂,學生們在廚房前排隊買中飯和朋友找座位一起吃飯聊天。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穿了一條牛仔褲。在排隊的時候突然前方有兩個男孩開始打架,前面的學生們退後讓出空間、後面的學生們往前推擠爭看情況。
三月底開始的居家避疫,一開始沒有人認為會維持多久,但是就這麼一個月過一個月。所有人的生活都被迫做出改變,不能出門做任何休閒活動、不能訪親友。連買菜都要排隊。
美國原生的人民對口罩的抵觸讓人出乎意料的強烈。他們主張這是侵害了他們的自由。奇怪了,法律規定你出門不能裸下身,你怎麼不抗議法律侵害了你遛鳥的自由?高級餐廳要求客人要穿西裝外套、不能穿牛仔褲進出,你會不會站在門口爭論這是侵害了你的自由呀?
我已經記不清楚第一次聽到武漢肺炎是什麼時候,大約是一月時過年前吧,我馬上想起十幾年前的SARS,下班路過藥局的時候想買一點口罩寄給父母,當時已經買不到口罩了。過年前的兩天大陸宣佈武漢封城,我心裡感覺不太妙,畢竟能讓一向愛面子的中國做出那麼大的動作,應該是很嚴峻的狀況,我兩天內跑遍了家附近的藥局和賣場甚至上網找,居然全部的口罩都售罄。那時候美國根本尚未有任何警覺,歐美人一般也不戴口罩,我明白應該是敏感一點的華人大量搜尋口罩也是想寄給在亞洲的家人。
二月的時候我想買乾洗手和消毒紙巾也已經非常困難。甚至酒精也完全買不到!
潔怡因為有小孩,常常絞盡腦汁要想些活動帶小孩子去做。上禮拜她傳了我這邊鎮上的一個尋寶活動,鄉鎮所在公共區域中藏了一對鑽石耳環,公佈了謎語詩,讓居民們去尋寶,有一週的時間。原本我還興趣缺缺,但是看完了詩謎後又有點興趣了。
其實為什麼送中條例被香港人民反對,並不是一件很難懂的事情。這個立意看似良好的法案,其中的條例和程序充滿了容易被質疑的疑點,例如「該條例若獲得通過,行政長官將可運用新訂單一个案件提交的方式移交被告,不再經立法會審議,香港法庭審轄權維持不變,有權審視案件有否表面證供,無權盤問證人」(摘自維基百科)此類的條例,外界質疑的是這樣的條例會削弱香港的獨立司法權,也可能讓香港變成中國打壓政治犯的工具。
我的放射療程是每天都要做的,為了方便我都沒有戴隱形眼鏡,每天早上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臉讓張先生送的公司,在公司戴上眼鏡工作,上班到下午兩三點再自己叫車去醫院。到了醫院就把眼鏡摘下來,因為一整天戴著眼鏡很容易頭疼。反正在醫院都是待在同一個地方,沒有必要戴眼鏡。
我一直到七月的第一個週末,也就療程結束兩週後,體力恢復了一些,才因為要去潔怡家玩小孩,戴上隱形眼鏡。那天匆忙的梳洗好就出門了,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晚上回家後上完廁所,站在洗手台前一邊洗手一邊很奇怪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很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我端詳自己端詳了至少三分鐘才赫然發現,眉毛呢?我的眉毛呢?再湊近了更發現,我的睫毛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