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在大學城寒冷的冬天裡,被甩了的我,有一蹶不振的趨勢。除了翹課,就是忘記吃飯的時間,每天早上睡醒了就看著窗外的雪發獃,想起了去上課,想不起就到處晃蕩。
還好有一個也是來自同一個校分部的學長,每天晚上都準時的打電話給我,含糊不清的問,雪莉要不要吃飯。這樣的吃飯情誼並沒有無限延伸到哪裡去。對我來說我並沒有敏感的把他當成異性,而就是朋友。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
不過同時有一位新朋友,香港小姐介紹的小香港,他在一旁,帶著奇怪的情緒走動著。一開始我們常一起吃飯逛街什麼的,直到我和學長發現我們住在同一個宿舍區,漸漸的變成了三人行,學長無所謂,我也無所謂。這個小香港言語之間卻酸了起來,有次直接問我,學長是不是我男友。
我和學長曾經私下討論過,那個人是怎麼了。
其實是怎麼了我隱約也感覺的出來,但是我選擇漸行漸遠。畢竟他沒有明示,我也不好那麼自以為是。而且我們真的算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開始試著與小香港疏遠,他打電話來我總是裝忙。每天泡在學長的宿舍或是雪倫的公寓,因為回自己的宿舍就有碰到小香港的危機。
直到有那麼一次,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他索命連環call了一個晚上。甚至留言說他現在來找我,我當然不可能坐著等他來敲門。我跑到雪倫家,坐了幾個小時直到雪倫差不多要睡覺了。悄悄回到宿舍的我,赫然見到門上貼了,很直接的寫著大略是這麼樣的字條 「what is wrong with you……why do you have to be like a bitch……」。
當下的我是失笑多於驚嚇。你問我我怎麼了,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了呢。
你的暗示我知道了,那麼我回應的暗示你感受不到嗎?
不管如何,最後算是決裂了。這樣的人太可怕,當朋友我都不敢。
更可笑的是,在大約一年之後我和大頭開始交往,在某次的party上又相遇,他可能是醉了也可能自我意識太高,竟然對高他至少一個頭的大頭威脅著,你可不要在中國城讓我碰到………。
大頭當場也是失笑多於驚嚇,轉頭問我這個人是怎麼了。
一個人的行為能讓那麼多人摸不著腦袋,也實在算是高人。